紀伯倫在他1926年出版的詩集「沙與沫」中寫到:
我曾經七次鄙視自己的靈魂:
第一次,當它本可進取時,卻故作謙卑;
第二次,當它在空虛時,用愛欲來填充;
第三次,在困難和容易之間,它選擇了容易;
第四次,它犯了錯,卻藉由別人也會犯錯來寬慰自己;
第五次,它自由軟弱,卻自認為是生命的堅韌;
第六次,當它鄙夷一張醜惡的嘴臉時,卻不知那正是自己面具中的一副;
第七次,它身在生活的污泥中,雖不甘心,卻又畏首畏尾。
這位常被拿來和泰戈爾相提並論的黎巴嫩詩人,出身雖然貧苦,
但透過不斷學習與深刻的反思,讓他的靈魂不斷提升,
只活了48歲的紀伯倫,後來被尊為阿拉伯文學的驕傲,
甚至有評論說他是「上帝的先知於其身復活」,
他是東方送給西方世界的禮物,也是現代文學的先驅。
我也問自己
應該進取時,卻還故做謙卑,這現代用語不就是「矯情」?
空虛寂寞時,用愛欲來填充自己,然後又換來空虛寂寞?
當遇到困難和容易的抉擇,我是不是總選擇了容易?
犯錯時,我是不是總會找很多理由來推卸責任?
其實是沒想法,但卻自我解嘲說甘於平凡、隨遇而安?
當我鄙視他人時,卻沒有想過自己也好不到哪兒?
我是否常自憐自艾,感慨自己的境遇不佳,還遇人不淑?
當問自己這些問題時,
我也曾鄙視那些不堪,
覺察是智慧的開端
我有七次機會可以讚美我的靈魂
第一次,當它本可逃避時,選擇面對挑戰;
第二次,當充滿愛欲時,它用理智來克制,用真愛來反省;
第三次,在困難和容易之間,它選擇了困難的那路;
第四次,別人犯了錯,它能寬慰別人然後檢討自己;
第五次,它承認生命的軟弱,卻能發展生命的堅韌;
第六次,當它看到一個醜陋不堪的身軀時,能同理並接納這個生命;
第七次,它身在生活的污泥中,卻能逐步向上向善回歸純潔。
我突然想起使徒保羅說過的話:
「不管你受過割禮或沒受割禮都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,你是一個新造的人」
生命中就要能不斷更新